南京的山神之二 紫金山山神蒋子文
紫金山山神是蒋子文。
据《搜神记》记载,蒋子文是汉末时秣陵(今南京) 尉,(相当于公安局长)广陵(扬州)人,为人嗜酒好色,挑达无度,是个纵情任性的人,他自认为“骨清”,注定死后将变成神。
一天为捉拿逃贼,身为公安局长的蒋子文身先士卒,一路追赶到钟山脚下,蒋局长却被不幸被贼抓住了,最后因为额头受伤不治因公殉职。
本来故事到此为止,可是谁知道才是故事的开始,孙权在南京建都后,一位蒋子文当年的老部下称,他在路上碰到蒋子文了:骑着白马,手执白羽,身边的侍从与活着的时候一样。蒋子文对这位部下说:“我现在是这里的土地神,你回去告诉老百姓,为我建一座祠庙,不然会有大灾祸降临。”这话谁信啊!可是那年夏天,南京真的爆发了一场大疫。
没多久,蒋子文又通过巫祝传言:“我要全力保佑孙氏政权,赶快替我立祠庙。不然的话,还会有灾难。”不久,果然冒出一种小虫,飞进人的耳中,名医高人都束手无策。
这时,蒋子文再次通过巫祝传语:“再不祭祀我,马上会发生更严重的灾祸。”这次是建康城火灾频起,甚至殃及王宫。
连续三次,不仅老百姓,文武百官也坐不住了,要求为蒋子文建庙。
于是,孙权派专使封子文为中都侯,封蒋子文的二弟蒋子绪为长水校尉,赐予印绶,并在钟山为蒋子文建了一座祠庙, 蒋忠烈王庙,后人称为蒋庙。
钟山本来是因山形如钟而得名。但孙权祖父叫孙钟,为避讳,于是大帝下令将钟山改名为蒋山。因山顶常有紫云萦绕,又得名紫金山。
紫金山
故事的真伪不必深究,因为《搜神记》本身就是一部小说,作者叫干宝,东晋新蔡(今河南省新蔡县)人,字令升。其祖父干统,三国时为东吴奋武将军,干宝自小博览群书,晋元帝时担任佐著作郎的史官职务,奉命领修国史。后为司徒右长史,迁散骑常侍。
估计精通易经的干宝也没想到,从此之后,蒋子文就象开了挂,种种传奇故事,比如帮助东晋王朝平定了苏峻之乱,帮助谢安打赢了淝水之战,梁武帝开始不信,但一次求雨成功后也成了信徒等等。
到了西晋,蒋子文加拜相国;刘宋孝武帝孝建初年,蒋子文成了相国、大都督中外诸军事;宋明帝时,蒋子文又晋封为蒋王;萧齐时代,蒋子文跃升为蒋帝。梁武帝甚至提高了蒋帝庙的规格,以人间天子相比拟,地位达到顶点。
在中国古代,封建帝王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一处被认为风水宝地的地方,一般只埋葬一位帝王,或是作为一个朝代的家族帝陵使用,然而在紫金山几朝历史人物孙权、朱元璋、孙中山都在这处风水宝齐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紫金山山神的原因。
宋代曾极《蒋帝庙》诗云:“白马千年系庙门,炉烟浮动衮龙昏。阖棺漫说荣枯定,青骨犹当履至尊。”记录了宋代蒋王庙“炉烟浮动”的盛况。
如今蒋王庙的庙宇建筑早已随着时代的更迭而消失,史书上记载,蒋王庙就在今天太平门外的李文忠墓对面。今天唯一保留就是“蒋王庙”这个名字。除了蒋王庙街,据说与蒋子文有关的还有白马公园。白马公园前身为白马村,相传有一年大旱,蒋子文的坐骑,一匹雪白的骏马,从山中奔腾而出,用马蹄刨出泉水,供四乡百姓饮用。白马公园在2000年时,兴建了以“石刻”为主题的石刻公园,是中国首家以石质雕塑文物为展览主题的艺术公园。
唐人韦庄《谒蒋帝庙》诗云:
建业城边蒋帝祠,素髯清骨旧风姿。
江声似激秦军破,山势如匡晋祚危。
残雪岭头明组练,晚霞檐外簇旌旗。
金陵客路方流落,空祝回銮奠酒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