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鲁迅原配朱安:独守空房41年无爱无性,临死唯一要求也被拒绝)
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大龄剩女。
却嫁给了才华横溢的一代文豪。
他说她是“母亲娶来的媳妇”,除了好好供养,其他都是不可能的。
她说自己是他的“遗产”,却一生未被珍惜。
她赤诚地爱丈夫一辈子,无爱无性41年,独守空房,一生无儿无女,死后连像样的坟头都没有。
除了吃饭,就是关门。朱安叫鲁迅吃饭,鲁迅“嗯”一声;问鲁迅关不关门,就听到“关”或“不关”。
此刻看到眼前这欢快的场景,朱安惊到了:“原来大先生如此温情!”回过神来,嘴里咸咸的,泪流满面。
1926年8月,许广平和鲁迅在上海开始共同生活,成为事实上的夫妻。
朱安得知他们同居的事情时,许广平已经怀有身孕,虽早就料到此事,但还是失眠了。
但同样的消息,鲁老太太听后喜出望外,眼巴巴地盼着儿子把许广平带回家。
连跟自己一直站在一边的婆婆,都把关注点移到了许广平和孙子身上,孤独、伤心和绝望像潮水般把朱安吞没。
鲁迅有了所爱的人,有了儿子,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而朱安却一如既往地照顾家中的婆婆。从此,这两条平行线,就更加没有了爱的交点。
在鲁迅的生命里,朱安就是个多余的人。
一次,鲁老太太寿诞,在家宴请宾客。开席前,只见朱安穿戴整齐走出来,突然向亲友们跪下道:“我来周家已许多年,大先生不很理我,但我也不会离开周家,我活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后半生我就侍奉我婆母了。”说完,给大家叩头,然后独自退回了房间。
鲁迅对此很不屑,说朱安是为了博得大家的同情,害他被批评。
朱安疲惫、无神地说:“我好比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
说这话时,朱安充满了怨气,更加的卑微。
鲁迅与许广平的结合,让她彻底失去了转机,绝望到极点。
这段婚姻中的她,从欣喜到无奈,从无奈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绝望和血吞下。
婚姻里最残忍的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你娶了我后的淡漠与疏离。
鲁迅去世后,朱安和鲁老太太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十分清苦。她照顾了老太太38年,鲁老太太走后,朱安更加孤苦。
此时的朱安行动缓慢,眼神呆滞,常常端着一碗稀饭,就着一小碟萝卜干,就是一顿。
鲁老太太去世前,叮嘱周作人,要他把每月给自己的零花钱,都拿给朱安。
周作人每月给朱安的资助,远远不能支撑朱安的日常生活,她只能靠节衣缩食和借债度日。虽说许广平也会接济朱安,但所有的接济都只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朱安要变卖鲁迅的藏书,却又遭到鲁迅的朋友和许广平的劝阻。
朱安怒了,全身颤抖地说道:“我也是鲁迅的遗物,你们也得保存我啊!”说完,悲痛地大哭起来,这一哭,哭尽了她一生的卑微与苦楚,哭尽了一生的无能为力。
她这一生,太过悲凉,年轻时得不到丈夫的爱,年老后得不到生活的保障,无儿无女,孤苦伶仃。
1947年6月29日,朱安走完了她的人生路,临死前还写信乞求许广平,能否把自己葬在鲁迅的旁边,被许广平拒绝了。
朱安走了,一生寂寞地活着,寂寞地死去。
一纸婚约,埋葬了她一生的年华。
杨绛先生说:“朱安最后那一声凄惨的呼号,实在动人怜悯。常人言‘一双小脚三升泪',她却为此成了一件无人珍惜的‘弃物'!”
她用一生的努力和等待换来了悲凉。
她不知道,她与鲁迅有着不可跨越的思想鸿沟;她不知道,打破陈规、冲破枷锁,可以活出自我,活出尊严;她不知道,除了男人,自己可以活出别样人生。
就像张幼仪,同样遭到徐志摩的背叛和抛弃,但她选择了自强自立,最后破茧成蝶,活成了时代的传奇。爱情,从来不靠等待,靠自身魅力;尊严,从来不靠施舍,靠自己树立;幸福,从来不靠男人,靠自己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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