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美航母退后100海里的黄大年,为何被误解十几年?只因加入英籍
如果一个人甘愿放弃国外的花园别墅、数百万年薪,抬着同样放弃个人事业的妻子回到出生的地方,你会如何评价他?
爱国应该是最多的。
但广西出生的黄大年,他在英国公费留学时选择了加入英国国籍,自此遭到了长达十多年非议和指责。
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2009年,已经51岁的黄大年却突然之间放弃英国提供的优厚待遇毅然回国,成为了被外国媒体称为“让航母退后100海里”的中国科学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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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英国国籍的中国学者
东北地质专科学校,这所经过中央特别批准成立的中国第一所地质学校,曾经给新中国培养出一大批地质方面的学者、干部,但估计连当时的校长李四光都不会想到,在几十年之后,这里将会走出一个让中国深地资源探测科技突飞猛进的人才。
1977年恢复高考之后,改名为长春地质学院的地质大学迎来了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新生,其中有一名来自广西的新生,他就是黄大年。
黄大年出生于广西知识分子家庭,却在中学毕业之后便早早进入社会工作,成为了广西第六地质队的物探操作员。
这是黄大年第一次接触地理物理专业和航空地球物理勘探的这门物理学科,他很快就爱上了自己的工作,准确来说他是爱上了这一门探测学科。
航空地球物理勘探,简单说就是利用磁力探测的方法,通过航空航天等手段从高空来探测地面的相关数据,如果降低高度还可以对水面以下以及地面以下进行“隔空勘探”,对国家快速掌握地面或地下的断裂带等地质情况、矿产资源的分布情况进行调查和掌握。
可以说,这是一台地质学的“望远镜”和“显微镜”。
黄大年认识到了这一门学科的重要性,也发现了自己现有的知识方面不足,于是他就在工作之余自己通过一切渠道寻找相关书籍,利用业余时间开始补习。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在他工作了两年之后,我国重新恢复了高考,这也让他凭借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补习考进了长春地质学院应用地球物理系。
凭借着自己的热情和努力,黄大年在学校中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不仅完成了本科和硕士的学业,而且还被邀请留校任教,成为了学校中的一名副教授,开始了他的科研和教学生涯。
虽然黄大年在国内的相关领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我国这一学科整体的高度还是难以和西方国家媲美,在黄大年的心中已经产生了有机会一定要学习西方、赶超西方的念头。
1992年,黄大年再一次获得机会,成为了当时全国仅有的30个公派到英国留学名单中的一员。
在经过了四年的努力攻读之后,他已经成为了当时利兹大学和学术界中的一个名人,不仅因为他的中国人身份,更是因为他在利兹大学那种世界百强名校中仍然能够以第一名成绩摘取地球物理学博士的桂冠。
然而当黄大年接受国家委派继续留在英国剑桥继续从事相关科技领域研究,并且已经在行业中已经成为颇有影响力的知名学者时,他却面对了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难题,那就是国籍问题。
虽然说“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还是有国界之分的。
英美等西方国家作为该领域的引领者,自然不会将这样的领先技术完全公开,虽然黄大年已经在英国参与了相关项目的研发工作,但他的中国国籍以及党员身份,始终都是他融入英国科技圈顶层的一道门槛。
为了能够融入那个“圈子”、掌握顶尖技术,黄大年在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做出了选择:他放弃了中国国籍、放弃了党员身份,成为了一名英国公民。
这样的选择虽然让黄大年能够如愿以偿进入英国顶流科技圈、能够参加到更多的顶尖科研技术开发中,但是也让他在国内的朋友甚至家人们中饱受指责,忘恩负义、卖国求荣。
这样的声音在他长达12年的英国生活中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一直到黄大年接到了一封来自中国的邮件。
为了回国,我可以放弃一切
在以英国人身份生活和工作的12年里,黄大年成功融入顶流科技圈,逐渐成为英国航空地理领域的技术领军人物,不仅在行业著名企业ARKeX公司担任高级研究员、研发部门负责人,还曾经在英美联合的高精尖技术研发中起到关键作用。
这时候的黄大年已经成为了人们眼中的英国“精英贵族”,不仅有着高达200多万英镑的年薪、住着带有花园的高级公寓,而且还是科学界的新星,经常出席相关的学术论坛,他的夫人也在当地经营着两家诊所,可以称得上名利双收。
优渥的生活,对冲2008年寄来的一封信,让无数人眼红的艳羡,就成了不值一提。
这封信是已经改名为吉林大学的地探学院院长刘财向他发来的“求助信”,信中说明了当时我国相关领域的窘境,也表示期盼他能够为祖国解决相关技术方面的问题。
熟悉的文字犹如雪夜中的一团火,瞬间就点燃了黄大年胸中回家的念头。
在他为英国进行科研的同时,他也深感我国勘探技术领域已经落后于英美等强国很多。
尽管我国在很早就已经有了相关方面的工作和科学研究,我国的技术却受到了国际上的封锁,所使用的仪器设备也大多都是几十年前的落后设备。
从更直观的数据方面来看,就是英美等国家已经发展到了4000米的探测深度,而我国还只停留在500米的深度。
也正是因为黄大年更加直观地看到了这样的差距,所以他才会更加坚定地留在英国,以便掌握更多、更先进的的技术,他本人也始终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够回报祖国。
来自祖国的这一封信,让黄大年毅然决然开始办理回国手续。
作为他的妻子,张燕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却有着很大的难度,即便英国方面不能强制干预,但要处理手中的资产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黄大年那一刻归乡的心早已经按耐不住,甚至在着急之下说出了如果不回国就只能离婚的气话。
张燕理解丈夫的心情,也只能在行动上表示了支持,不仅尽快变卖房产和诊所,而且为了能够尽快回国,直接把价值数十万英镑的汽车和药品都遗弃。
用黄大年夫妻的话来说,就是“像落荒而逃的难民。”
可是,在黄大年的笑容后面,却是一个家庭为了国家的付出,当然还有眼泪。
英国政府知道黄大年准备回国的消息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让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和黄大年进行“谈话”,承诺要给黄大年提高薪酬、待遇以及更多的科研机会和上升空间。
这些并不能够打动黄大年,因为在他当初下定决心改成英国国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要掌握技术之后为国效力。
面对黄大年的坚持,他的领导和同事们也都纷纷表示了理解,也都对他表示了祝福。毕竟,这些研究科研技术的科学家们,对于国家还是有着自己的理解的。
就这样,在英国飘荡了18年的黄大年,放弃了英国提供的高薪、豪宅、名誉和地位,只留下了还在读书的女儿,带着他的妻子和脑子里重要的科研记录资料,踏上了回到祖国的行程。
或许在别人看来,一个人能够三番两次地改变自己的国籍,这个人很可能是人们常说的“三姓家奴”,在英国的工作也是在“偷师学艺”,然而黄大年却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因为他问心无愧。
当初他曾经下定决心要得到最先进的技术,他已经得到了;他被别人误会十多年,他无所谓,因为他如今带着技术回国了。
让敌人的航母后退100海里的“黄疯子”
2009年底,黄大年重新回到了阔别18年的祖国,英国方面对此并没有相关报道,我国对此也保持低调态度,当时只有日本的《朝日新闻》用“世界著名地球物理学家黄大年回到中国”短短几个字进行了相关报道。
巧合地是,当时正在和日本举行联合军演的美国航母战斗群,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偷偷后退了100海里,这也成为了不久之后人们戏称是黄大年“吓退”航母战斗群。
回国之后的黄大年出任了吉林大学地球探测学院的教授和博士导师,还成为了国家“深部探测装备试验”项目的总负责人。
这对于一名刚刚恢复中国国籍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因为教书育人和高科技研发都是十分重要的岗位,能够交付给他来负责,正是表现了国家对于他的信任。
对于国家的信任,黄大年带领着国内的团队开始了日以继夜的高强度研究,而且还开始了跨越他原本行业的技术研究,在超高精密机械、纳米和微电机技术、高温和低温超导体等相关技术领域都实现了很大幅度的前进,甚至直接突破了外国的技术行业封锁。
这时候的黄大年已经不是单纯某一学科的学者,而是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的战略科学家。因为他的眼界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科学点,而是在见识求真求实、实事求是科学精神的同时也把眼光放宽、放远,从而实现了更加有战略眼光的科学家。
简单来说,黄大年的眼光已经不再是仅限于地球物理学,而是把地球化学、计算机学、地质学等众多学科进行交叉、融合、共同研究。
黄大年在带领团队进行研究时,也展示出了战略科学家的组织协调能力,他对科研团队内部的每一个成员都进行了分析,针对他们的专长、特点进行了分工和管理,用“求同存异、共同协作”的宗旨取长补短,把团队的能量发挥到了最大。
早在1982年时,黄大年就曾经给自己的学生写下过“振兴中华乃吾辈之责”的毕业赠言,这句话也是他对于自己以及学生们的赠言。
他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他的学生们做出了榜样。
7年的紧张工作、缜密研究,黄大年和他超过500人的科研团队为祖国交上了一份杰出的答卷,他们所研发出来的高精度探测传感器、无人机传感探测等系统在地质探测、潜水探测等民生科技和军事科技中都具有极其重要的应用作用。
也正是因为我国的无人机、潜水器有了这些高感知设备,才让那些潜藏在水下那些别有用心的外国舰船没有了藏身之所,从另外一个角度也的确是让敌人的舰队“退后100海里”。
黄大年用了7年的时间完成了其他国家数十年都难以完成的工作,这样的工作量是巨大的,对身体所造成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根据黄大年的学生、同事们回忆,他经常都是整日整夜地工作在办公室中,就连出差开会都是要选择晚班飞机,因为那样能够在路上多睡一小会。
有一次他靠在座椅上睡着,助力却始终没能从他紧搂的怀中拿出记资料的笔记本。
他因为这样近乎痴狂的状态被人称为“黄疯子”,而黄大年却并不介意,因为他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时间不够啊”。
他的时间能有多紧张呢?同事们劝他申报院士,他没有时间,他的女儿大婚,也因为他没有时间而一拖再拖。
“疯子”是病,但不致命,可黄大年却患上了致命的病。
2016年,因为在工作中经常出现的腹部剧烈疼痛,他接受了医疗检查,结果却发现他患上了胆管癌。
人们都以为黄大年会停下工作安心养病,他却在治疗的同时依旧工作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活一天算一天,真没了就直接埋地里。”
7年的时间,黄大年“拼”出了行业科技的整体进步,同样也“拼”进去了一条命。
2017年1月,这位“吓退”航母的“黄疯子”,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家人和同事们遵照他的遗嘱把他的研究资料都交给了国家,为国家再“拼”一把。
结语
黄大年曾经被人误会十多年,也为国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被国家授予“国家脊梁”“最美奋斗者”的称号,他也用58岁的生命证明了自己曾经的誓言,“心有大我,至诚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