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大妈坦言再婚后想分房,丈夫直言有需求,倘若分房就离婚
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多人都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某某某,有的人可以走到一辈子,但是也有的人走不到一辈子,可能中途就散场了,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人也不要觉得难过,毕竟遇见就是上上签。
生活中,总有一些夫妻因为一些原因选择分房睡,并不是因为不爱对方,而是有别的原因,比如想要有一些自己的私密空间,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睡觉一直打呼噜、磨牙,非常影响睡眠质量,但分房睡并不代表夫妻感情不和,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
特别是中年夫妻,因为要带孩子,夫妻之间分房睡也已经屡见不鲜了, 因为孩子晚上总是会哭闹,为了不影响老公第二天的工作状态,所以选择分房睡,也是替老公着想。
55岁吴大妈是个再婚女人,再婚半年后,吴大妈提出了分房睡,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却不想对方反应很大, 和吴大妈大吵一架,还总是闹离婚,这让吴大妈不明所以,甚至产生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我叫张美林,今年55岁了,我的婚姻并不完美,老公对我并不好,我们的感情很差,要不是有孩子的牵绊,可能早就离婚了, 后来老公去世,我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一眨眼儿子也都成家立业了,而我一直单身到晚年,本以为我有一个儿子,晚年应该不愁,却不想,即使有血缘关系,还是靠不住。
我退休后,就想和儿子同住,当然我也不是白吃白喝,平时我能帮忙带带孙子、做做家务什么的,可没想到,儿子在家里说不上话,因为儿媳赚的钱更多,所以家里都是儿媳说了算,儿媳性格很强势,她明确的告诉我,他们家不欢迎我,让我自己在老家养老,别来打扰他们的生活,要是我敢过去,她就和我儿子离婚。
我的儿子虽然也想给我养老,奈何他的性格太软,在老婆面前,完全是俯首称臣的状态,看着儿子为难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婚姻,只能一个人在老家孤独的生活着。
以前工作的时候,我还能跟同事聊聊天,日子倒也没有那么孤单,但自从退休后,我几乎就没有了社交,每天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菜市场,日子过得枯燥无味,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老公走得早,儿子还靠不住,我的晚年到底该何去何从?我以前的同事觉得我一直单身也不行,于是就帮我介绍了一个男人,他也是单身,而且和我住的很近,同事说我们俩都是一个人,平时可以一起出去逛街,这样至少还有个伴儿。
这个男人叫老王,比我大五岁,年轻时是做生意的,赚了不少钱,市区房子都有三套,而且他还给自己买了很多保险,现在每个月啥也不干,都能拿到5000块钱的退休金,和我一比,老王简直就是富豪。
老王住的地方离我很近,走路十分钟就过来了,他很热情,每天都主动邀请我去逛公园,有时候我们还会约着一起去爬山,我们俩都是单身,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彼此就有了感情,老王开始给我买礼物,还请我吃西餐,我大概也就明白了老王的意思。
老王的儿子也非常有出息,在公司做主管,收入非常可观,即使老王不缺钱,他儿子每个月还会给老王打钱,真的是非常孝顺,老王也跟我透露过,别的他不敢保证,但在经济问题上,他绝对有求必应,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以后肯定吃喝不愁。
我感觉和老王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所以我们相处了半年就领证结婚了, 婚后我们的感情还不错,虽然偶尔也会有矛盾,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只觉得幸福,毕竟钱可以解决世上大部分问题,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老王都会给我买,老王惹我生气的时候,也会给我买礼物哄我开心,所以我们吵架几乎不会过夜,立马就能和好。
在和老王相处的过程中,我偶尔会想起我的前夫,他是个没有本事的男人,但自尊心却非常强,每次我让他出去赚钱,他就骂我是个物质的女人,和前夫在一起,大多都是我在赚钱养家。
可老王不一样,他有足够的钱哄我开心,我也不用担心没钱用,我平时除了做家务,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的,我还能做美容、买新衣服,这让我觉得非常开心。
老吴这个人虽然不善言辞,但总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一点,但再好的婚姻也有别人看不到的难处,老王虽然很多地方都很好,但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我们俩因为这个问题没少吵架。
老王晚上睡觉总是打呼又磨牙,一到晚上我都头疼,本来我睡眠就浅,身边有点动静就会把我吵醒,老王磨牙的声音还特别大,相信经历过的人会懂,磨牙的声音特别的尖锐,听着真的让人很心烦,每当这个时候,我内心只想把老王踹醒,真的是一秒钟都忍不了。
所以我就提出了分房睡的要求,因为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老王的磨牙声了,可老王却跟我生气,说我是嫌弃他,还说夫妻过日子,就应该互相包容,不然就不是真的相爱。
我真是有苦难言,因为老王会哄人,我足足忍受了他大半年,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出去买早餐的时候,直接晕倒在地,还好有路过的好心人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晕倒,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加上低血糖,医生告诉我,以后要好好休息,不然很可能会有别的并发症。
医生的话把我吓得不行,当天晚上我就跟老王提出了分房睡,果不其然,老王又跟我闹脾气,他说:“我们是夫妻,分房睡是不可能的,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觉得我们感情不和,或者是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我坚决不同意!”我细声安慰道:“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人的看法呢?而且这事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分房睡?这次我绝对不能听你的了,必须分房睡!”老吴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哽咽道:“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你就是嫌弃我,觉得我晚上睡觉打呼噜,你为什么就不能包容我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缺点?你每次地都不扫干净,我不是也包容了你吗?”我无奈的说道:“这能一样吗?医生都说了,我要是以后睡眠质量还是这么差,很可能还会再次晕倒,你就不能为我的身体健康着想吗?我并不是嫌弃你,而是真的身体吃不消了,你晚上睡觉跟打雷似的,我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虽然我们分房睡,但我们的感情还在啊,你不要钻牛角尖了。
”老王眼看我这次这么坚持,怒吼道:“你要是敢跟我分房睡,那我们就离婚!”此时我只觉得老王像个小孩一样,简直不可理喻,懒得和他理论,直接抱着被子去了客卧,即使老王在外面狠狠地敲门,我还是不开门,当天晚上,没有老王的磨牙声,我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脸色也好了很多。
第二天,我精神很好地起床,准备给老王做个爱心早餐,却不想老王坐在客厅,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他死死盯着我,仿佛看仇人一样,他瞪着我说出了狠心话:“我们完了。
”当时的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总觉得这是老王的气话,等他适应几天就好了,所以我依旧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可他始终对我不理不睬,甚至我精心做的饭他也不吃,经常夜不归宿,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人,要知道,以前老王都是很粘我的,恨不得24小时都和我待在一起,这让我心里产生了疑问。
直到有一天,我去逛公园,看到了老王和一个女人在跳交际舞,当时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老王是很爱我的,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暧昧呢?当晚我就质问老王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老王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你跟我分房后,我就理解为我们已经离婚了,因为只有离婚的人才会分房睡,既然我现在是单身,在外面交朋友你管不着!”我当时真的气得不行,感觉这完全就是他的歪理,可我话还没出口,老王直接说道:“我们这样生活在一起也没意思,离婚吧,我现在对你没有一点感情。
”我是真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分房睡,老王就要和我闹离婚,我这样做只是希望自己身体健康,难道我也有错吗?我现在一直在恳求老王原谅我,只要不离婚,我愿意不分房了,可老王铁了心的就要和我分手,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些令人感觉唏嘘的故事还不止再婚和晚年,甚至有些是年轻的时候造成的遗憾。
村里刚办了一场不为人知的诡异婚礼。
在北方这个寒冷的小城里,冬天的寒风叫人自骨子里发出冷意来。
有知情人,也只是摇着头叹息一句。
“多可惜的闺女啊。
”你要问他再仔细一点,他便闭口不言。
禁不住追问,又说道:“这家孩子死得早,爹妈就从隔壁村子买了个闺女的骨灰给配个冥婚,九泉之下,也叫两个孩子不会孤单。
”说罢,那人接过了烟,点燃后抽起来:“只是说起来,那闺女也着实命苦了些。
”他皱眉沉思了半天,左右看看。
“这事儿咱当地人都大概知道个眉目,但是也没人会去说,毕竟啊,人家闺女的父母亲人都已经同意了,撒手不管了,咱们外人,也只能当个看客,叹息几句。
”他几下抽了烟,将手里的烟di扔在路边,用脚尖踩住,在干燥的乡村马路上,腾起一道淡淡的黄烟。
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婴呱呱坠地,生得圆润可爱。
智力尚有缺陷的母亲抱着女婴亲了又亲。
她纵使再傻,也知道怀里的女娃娃是自己的闺女。
老杨在土墙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闻是个女娃娃,连声叹气。
他贫穷了一生,光棍了四十年,好容易讨到一个老婆,纵使智力有缺陷,但总归能传宗接代给自家延续香火,但怎知道这婆娘一生就生个没用的闺女呢?但总归是老来得女,失望是有,过后照样还是忙前忘后地伺候妻子。
还给闺女起名叫瑶瑶。
村民们知道老杨家有个闺女,自小养得白白胖胖,但总归觉得这闺女比起别的小孩来,似乎有些憨傻。
上到小学三年级,杨瑶瑶便因为成绩跟不上辍学了。
老杨一句话没吭,仿佛只有手里的旱烟能抹去他所有的长吁短叹,杨瑶瑶辍学后,他还是去打些短工,养着家里的母女俩。
他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智力是有缺陷的,跟她妈妈一样。
村里的小孩们也从不跟杨瑶瑶在一起玩,甚至嘲笑她是个傻子。
杨瑶瑶大抵是知道的,回到家里也会哭,会抱怨。
母亲嘟嘟囔囔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杨沉默了许久后,回屋里拿出一包纸,打开后是一些零碎的散钱。
“明天带着瑶瑶上街,给她买些吃的什么的装着。
”他递给杨瑶瑶的母亲,说着,有些生硬地揉了揉杨瑶瑶的脑袋。
杨瑶瑶母亲张着嘴点头,杨瑶瑶也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叹了叹气,回了屋子里。
见到杨瑶瑶的样子,他不敢再生了。
万一,再来一个傻的...生活,苦得没有一丝别的味道。
但杨瑶瑶兜兜里的糖却是甜的。
母亲今天带她上街,买了好多水果糖与瓜子装在她的兜兜与帽子里。
虽然那是捡的村里别人的旧衣服,但是衣服上有个大帽子杨瑶瑶爱惨了,因为那里面能装极多的瓜子零食,有了这些东西,村里的小孩们总算愿意跟她一起玩了。
她单纯地以为,大家接受她了。
所以当兜兜里的糖被分完了,朋友们又离她远去之时,她依然不能理解,她只能神情低落地回家,觉得那是自己的错,是因为自己没有了糖,朋友们才不跟她玩。
自那以后,杨瑶瑶的兜里总是装着很多糖。
这是她用以交换友情的筹码。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如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圆润可爱,身材也生得高挑,还白白净净的。
村里人都说老杨家这个闺女生得真是俊俏。
她时常在村子里无所事事地晃悠,见到熟悉的人会甜甜地喊一声叔叔阿姨。
老杨对这个闺女说不上多好,但总归是不坏的。
只是她依然没有朋友。
毕竟曾经的朋友们长大了,也已经不爱吃那些甜腻的水果糖与零食,似乎只有她还一直停留在小时候打转。
是了,因为,这就是个傻姑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杨瑶瑶意识到自己是与旁人不同的。
村里与她差不多的孩子们,要么考上了外面的学校,走出了这片贫困的土壤,要么辍学了跟着大人们打工去了。
唯有她,似乎永远只能与比她小三岁,六岁,十岁,或者年岁相差更多的小孩打交道。
她看到村里的老人们冲着她悲悯地摇头。
“多俊俏的闺女啊,可惜了,同她娘一样是个傻的。
”她笨拙的脑袋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二叔打工回来那天,她眨巴着溜圆的眼睛,恳求二叔带她出去打工。
二叔有些为难地看着老杨。
“瑶瑶啊,你还小,不能跟着二叔去外面打工。
”他们兄弟俩,他还打着光棍,大哥也就这么一个闺女,脑子还不好,怎能带着去外面?万一吃亏了,那可怎么后悔都没用的。
“可是隔壁李婶子家的阿梦都跟着大人们出去了啊。
”杨瑶瑶摇着二叔的胳膊说道。
这天真的模样让二叔哑口无言。
隔壁家阿梦比瑶瑶还小一岁,虽然读书成绩不好,但是自小就是个小人精,从前更是没少忽悠杨瑶瑶兜里的糖。
这样有点小聪明的女孩,就算去了外面,也不会吃多大的亏,何况还有熟人照顾着。
但是杨瑶瑶,是不同的啊。
他看着杨瑶瑶的眼睛,终究是没将那句话说出来,老杨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声不吭。
本就木讷,这些年跟着杨瑶瑶母女俩生活,能说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三两天不见得开一句口,遇到这种情况,他也唯有保持沉默。
二叔过了年便又出去打工了,到底没有带着杨瑶瑶一起去。
而开了年,杨瑶瑶便已经十八岁,是个大姑娘了。
村里像杨瑶瑶这样不上学也没出去打工的女孩,便只有嫁人一条路。
杨瑶瑶生得周正,但是智力跟不上别人,村里人家考虑到下一辈,竟也没有几个媒人上门提亲。
老杨倒是不急,但是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杨瑶瑶的母亲也是,随着年纪增长,智力越发低下了,甚至有时候饭也不记得吃。
老杨时常看着天真的杨瑶瑶长吁短叹。
若是自己老了,养不动瑶瑶了,那瑶瑶的后半辈子又该如何?他佝偻着背脊,顺着田坎边上一路的走,新插的秧子绿油油的一片,不知道他还能收割几茬庄稼呢?“老杨,又来看秧子啊?”地里佝着背的村民看见他,站起身子打招呼。
老杨将嘴里的烟杆背在身后,有些木木的点头。
“哎。
”“你家瑶瑶,得有十八岁了吧?”那人干脆一步踏上了田坎,站在老杨面前,似乎是琢磨了很久,就等着见到老杨就开口了。
看着那人的神色,老杨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由自主又将旱烟拿出来抽了两口。
“这妮子,十七十八又有什么分别,只长个子与年岁。
”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哪能这么说呢?我看瑶瑶这闺女很不错,模样周正,也乖巧。
”那人急忙摆摆手。
有人夸自己闺女,不管真情还是假意,老杨心里的戒备还是放松了几分。
“是乖的,就是担心这闺女后半辈子该咋整哦。
”老杨浑浊的老眼看向田中碧翠的秧子,苦笑一声。
“这不就巧了么?”那人一拍手,继续说道:“隔壁村子里有个后生,家里条件不错,在镇子里开了一间铺子卖衣服,人家听说瑶瑶的情况后,有意来提亲,托我来问问你这边咋想的。
”老杨耷拉的眉毛一下高高扬起。
“我家瑶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万一...”万一以后生的小孩也是个傻的,那不是又祸害了下一辈吗?只是后面这半句话,老杨梗在脖子里,总归说不出口。
要让他亲口说自己闺女是个傻的,他还没那能耐。
“瑶瑶情况不是挺好的么?又不是完完全全是个傻的,就是相比起旁人,少了几个心眼与算计,人家都不介意,你个当爹的倒是介意起来了。
成不成的,等那家人来了,见上一面不就有数了吗?”那人的话终于打消了老杨的顾虑。
他锁着眉头沉思许久。
“那家人姓啥?”他问。
“姓王。
”“那,见一面吧。
”老杨一咬牙,拍板道。
“成,那我这就去通知王家,让他们挑个日子上门。
”那人眉开眼笑地说着,几步又跨进了田里。
老杨回家后,仔细打量了自己的闺女。
长大了,该嫁人了。
杨瑶瑶手里捏着一根棒棒糖,并不知道老杨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王家来人那天,杨瑶瑶被老杨叫回了家里。
她看到家里有好几个陌生人,他们打量着她,眼神热烈又诡异。
她就像个待价而沽的货物,被评估,被选择。
人群中,一个瘦小的年轻人看着她。
她有些害怕地躲在老杨身后。
到底谈论了些什么她没听进去许多,只知道那些人走后,老杨看起来很高兴。
“闺女,王家人不错,以后你嫁过去,爹也就不担心了。
”说到嫁人,杨瑶瑶终于明白了。
原来,她是要嫁人了,嫁的人,叫王凯。
王家东拼西凑拿出了十万的彩礼,在村里不说是独一份,但也算是极为看重杨瑶瑶了。
老杨脸上有光,连走路似乎都不怎么佝偻了。
订婚后又隔了差不多半年,王家人将杨瑶瑶风风光光迎娶过门。
那日的杨瑶瑶,穿着自己从未穿过的红色秀禾服,化了精致的妆容,坐在铺着大红色床单的床上,脸上的笑容明媚又动人。
婚礼在村里办得很热闹,杨瑶瑶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并没有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
这一年,她才十九岁,进了王家的门。
新婚燕尔,小两口感情也不错,村里也时常有人看着小两口肩并肩一起走在马路上,有说有笑的。
都道瑶瑶这傻妞命好,找了个夫家不嫌弃她,还宠着她。
杨瑶瑶单纯的心里,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一开始,王家对她确实是极好的。
好得杨瑶瑶已经彻底将王家当成了自己的新家。
所以几个月后,当家婆对她态度逐渐冷下来以后,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过了几个月,家婆的态度已经冷冻结冰,当那一棍子照呼在身上,伴随着一声叱骂,她才感觉到痛。
“本以为是个好生养的,半年多过去了还没个动静,老王家娶你个废物回来有什么用?”那一棒子狠狠打在她的背上,杨瑶瑶惨叫了一声,双眼痛苦又迷惑地看着家婆。
而一旁,王凯只是冷冷看着家婆的动作,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废物。
”家婆打了一下后,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接着又是几棍子落在背上,腿上,打得杨瑶瑶趴在了地上。
“呜...痛,王凯,痛。
”杨瑶瑶呜咽着向王凯求救。
“谁让你肚子没有动静?我们家花了那么多钱娶你过来,本以为你身子壮,好生养,谁知道就跟个不下蛋的母弟一样,贱人,废物。
”王凯没有吭声,家婆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怒骂。
杨瑶瑶眼里的希望逐渐破灭,她感受不到家婆嘴巴里的责骂的重量,却被王凯的态度刺了个遍体鳞伤,比棍棒打在身上还痛。
明明,曾是对她那么好的。
她推开家婆的棍子,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大门边跑,她要跑出这里。
“贱丫头还想跑。
”家婆一把扔了棍子,几步追上杨瑶瑶,拽住杨瑶瑶的头发就是几耳光。
“她不是想跑吗?给我拖着去老杨家好好说道说道,不能给我儿子生娃留着她有什么用?让他将彩礼钱退回来,把这贱丫头还给他老杨家。
”公公从里屋出来,嫌恶地看着杨瑶瑶。
家婆一双眼睛骨碌碌一转,冷笑一声。
“好。
”“不成,爸妈,今天拖着杨瑶瑶去杨家,万一他家闹起来,咱家也吃亏,将杨瑶瑶锁在家里,杨家不退钱,咱就不还人。
”王凯突然站出来说道。
杨瑶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会说这样的话。
她被拖着锁进了厢房里,从门缝里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灰头土脸的,除了呜咽,竟难以说出一个字。
他们关上了大门,幽暗的厢房里,冷得刺骨,杨瑶瑶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进了膝盖,浑身哆嗦着。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去杨家要到了什么结果。
当天色擦黑的时候,王家人回来了。
家婆一脸怒火走近了拽住她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两耳光。
“贱丫头,赔钱货,你那死鬼老爹竟然不退彩礼钱。
”说着,一脚踹在了杨瑶瑶肚子上。
公公凑上来,捡起木棍也打了两棍子。
“不退钱,就把她关在里面,今晚别让她吃饭。
”“砰。
”厢房的门又被关上,黑暗再次袭进。
杨瑶瑶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都疼。
但是王凯,从始至终没帮她说一句话。
从这天起,挨饿,挨打,受骂,便成了杨瑶瑶的家常便饭,他们时常一个不开心就让杨瑶瑶去院子里跪着,一跪就是一天,水都不给喝一口。
她试图跑回去,但是却很快就被揪着头发拽回去锁着,一顿拳打脚踢后,便不再理会她。
她曾听到老杨家来人,在外面吵吵嚷嚷。
家婆尖利的声音似乎穿破了耳膜。
她说,除非老杨家将彩礼钱退还,否则就别想见到杨瑶瑶。
老杨这一年病倒了,彩礼钱早就花得差不多了,更何况,收的彩礼又岂有退还之理?所以老杨当然拒绝还钱。
如此一来,两家自然是闹得不可开交。
而每次,杨家人败兴而归后,迎接杨瑶瑶的,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外加不给吃饭。
原本圆润的杨瑶瑶,体重迅速下降,整个人消瘦得如同一架挂着皮肉的骷髅。
后来,王凯与公公外出打工,这样的日子才稍微好一点。
但是家婆怕杨瑶瑶跑回去,就用一根铁链子将她锁在厢房,一天只给一顿饭,有时候甚至不给吃饭,但凡是受了点气,便会拿她出气。
这样的日子下,本就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杨瑶瑶,似乎变得更加憨傻木讷了。
眼里空洞洞地没有光芒。
家婆见她这样,只是更加生气。
“废物,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要老娘来伺候你。
”碗里盛着滚烫的水,嘭一下砸在杨瑶瑶脸上,将她脏污的衣服打湿,寒风一吹,带起刺骨的冷意,杨瑶瑶打了个寒颤。
她好像再也不会喊痛。
年底,公公与丈夫回来,她终于不用被锁在厢房里,只是,迎接她的,是更加恶du的虐打。
她像个没有半点反抗力又不会喊痛的婴儿,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一切。
就连王凯,也对她动了手。
或许从前的杨瑶瑶有点姿色,他没动手,但是如今的杨瑶瑶,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像稻草一样乱糟糟的,身上是一股难闻的馊臭味,看起来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他看着皱了皱眉,只觉得厌烦。
更何况,这女人不会生孩子,还彻底变成了一个傻子?留着有什么用?见儿子动手,公公与家婆便再没了顾虑。
想打便打,想骂便骂。
那天,公公与家婆去老杨家再一次讨要彩礼钱无果,回来便将所有气撒在了杨瑶瑶身上,公公拽着杨瑶瑶的头在墙上使劲砸,发出咚咚的声音,而家婆便拿着那根经常打她的木棍,雨点般地落在她身上。
王凯在一旁玩着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终于,公婆打累了,杨瑶瑶瘫软在地上,一双瞳孔已经在涣散的边缘。
家婆意识到什么,突然慌了,几下将杨瑶瑶弄在了床上。
要是真出了人命...他们一家人都得玩完。
只是这凉薄的挽留,终究没能留住她年轻的生命。
杨瑶瑶临死前,唇边释放出一丝解脱的笑意,那似乎是她一生中最为清醒的一刻。
在这个寒冷寂静的夜里,她以为她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
这一年,她才二十二岁。
王凯一家慌了,也不知哪里得知主动自首从轻处罚,便主动报了警。
杨家人闻讯赶来时,看到的,是一具干枯的,破败的,宛若一具骷髅一般的尸体,像那飘零的落叶,没有丝毫重量。
王凯一家被抓,但是那逝去的花儿一般的生命,终是回不来了。
“儿啊。
”老杨瘫在地上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没有退还彩礼钱,王家人竟然心狠至此将杨瑶瑶虐打致死。
而死去的杨瑶瑶或许更加想不到,就算是死了,她也终究没有得到解脱。
杨家人将杨瑶瑶火化后,还未入葬,便又有一家人找上门。
“两个娃都是命苦的,不然就让他们结个阴亲,九泉之下他们有个伴,两个娃也不会孤单。
”那家人这样说道。
老杨没有吭声。
“你家瑶瑶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为了让两个孩子有个伴,老杨啊,你也不希望你家瑶瑶孤孤单单在九泉之下一个人吧?”那家人抹了几滴眼泪,再次游说道。
这一次,老杨没有答应。
但是那家人不依不饶,又上门游说了几次。
家里的亲戚也在老杨耳边说:“他们说得也有道理,人都死了,让两个孩子有个伴也好,瑶瑶就再也不会孤苦伶仃了。
”“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要王家付出代价,给瑶瑶讨个公道。
至于瑶瑶,咱也希望她在下面过得好,老杨啊,你就应了人家吧,人家也诚心诚意的。
”老杨耳根子软,禁不住大伙儿游说,一咬牙,便应了。
他想,闺女在地下也得有个人照顾不是吗?那家人得了老杨的应允,给了几千块钱,抱走了杨瑶瑶的骨灰。
老杨握紧了手里的钱,浑浊的眼睛里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是真的为了瑶瑶好的。
却不知怎的,这句话他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后来呢?“后来?后来那家人肯定是坐牢了,该!就该让他们将牢底坐穿!一家子混球。
”讲完了这个故事,那人啐了一口,脸上残留着几分义愤填膺。
末了,又叹了口气。
“这就是那闺女短短的一生,真的很惨吧?只不过,这闺女在九泉之下,身边有个伴,倒也算是个安慰了。
”说着,那人笃定地点了点头。
他们似乎都觉得,给杨瑶瑶结阴亲,是为了杨瑶瑶好。
冬天的北方小村里,时不时呼啸起一阵寒风,讲故事的人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嘟囔了一句:“今年怎么这么冷呢?”他嘀嘀咕咕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徒留下一阵寒风,宛若厉鬼的哀嚎,又像是少女的哭泣。
风一散,尘灰落地。
人们或许偶然想起,这片土地里,埋葬着一名少女短暂的,被操控着的一生。
可能我们这一辈子会遇到过很多人,有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成为你的全部有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却是为了教会你一堂课,随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这样的人多半是存在遗憾的,也是存在问题的。